创作不死。

【岩荼】荔枝·红酒·男人

想喝酒但不敢,伤神更伤身。好酒太贵。

 不喝就写写吧。我对自己说。
 这个故事自然而然的说写就写出来了,行云流水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上是最初的前言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莺歌海。
 中国能看到最美丽的落霞,最壮观的落日的地方。
 安岩窝在家里,一边嚼荔枝,一边拆快递。夏日天气太热没胃口,荔枝正当季,清甜多汁又爽口,成了他的最爱。当然也是神荼的。

神荼的生活是非常有情调的,简单但精致,他的心态很好,何时都能过得有滋有味。
 提上一袋鲜荔枝,带一瓶红酒两只高脚玻璃酒杯,拉上安岩,在黄昏时分来到海滩。坐在沙滩上,慢慢剥食着荔枝,对酌着红酒,盛放荔枝的袋子作为垃圾袋。坐在沙滩上,看渔船归港,看天边落霞,看落日,看彼此。
 日落后荔枝食尽酒也饮尽,微醺的二人吹着海风踏上回家的路

安岩不是不想说话,但神荼曾一点他的脑门,“无声胜有声。你说话,毁意境。”同时一向高雅的神荼对他用荔枝蘸红酒吃的做法表示十分不满。安岩发誓不在看日落时贫嘴说“这朵云长得像老张和胖子搂一块”之类的话并好好吃荔枝喝红酒才得以在那之后仍能参与神荼的浪漫。

这种浪漫是人与自然与对自我对话时极致的精神层面的享受。它令灵魂震颤,令心神安宁。神荼可以独自领悟,却要叫上安岩。
 “既然爱是互相理解,那么我希望你能走进我的世界,希望我感受到的快乐能够与你共享。”他难得如此直白地表露心意。

后来安岩想了想,发现神荼说话还是很委婉的,那句“你说话,毁意境”说得很巧,加上他当时脸上的表情,翻译过来就是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”。
 安岩没有蠢到会去问神荼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,不然恐怕又会被笑“你的反射弧长得像牛郎织女间相隔的光年”。

但就在不久前,神荼自巴黎带来的消夏神器——红酒,在两个资产阶级毒瘤的奢侈消费中喝完了。没有红酒后神荼似乎很郁闷,第二天就进藏消夏了,留下安岩在家吹空调。
 对此安岩并无怨言,他选择了婚后住在莺歌海而非同神荼去巴黎,神荼则因他放弃了回巴黎生活。
 为爱人舍弃故乡,安岩不知这对从不做赔本生意的神荼划不划算。但他知道神荼虽从未明说,但绝不喜欢海南夏天的高温。
 委屈从未在热带生活过的他了,明明热得汗流浃背却无一句怨言,至多淡淡说一个“热”字便不再作声。有时连安岩都觉得精致如瓷娃娃的神荼终将融化在这高温里。

明明他叫他“二货”,究竟谁比谁更傻。
 抑或情深。

一个月前,也就是神荼动身进藏后,安岩联系了正在巴黎度假泡妞的胖子,叫他帮自己买几瓶红酒。
 “你这话说得轻巧。‘买几瓶’是要几瓶啊?什么牌子的?”胖子问他。
 “多买就行,不差你钱。”安岩报了红酒的品牌,捏着神荼的银行卡说得理直气壮坦坦荡荡。

于是就有了现在安岩面前的两大箱红酒。
 打死都不能告诉神荼花了多少钱,更不能告诉他用的是他的卡。
 要不然会被他捶的。

这时门铃响了,安岩连忙一路小跑去开门,神荼站在门外,背着走时的旅行包。他并未因来自高原的紫外线而变黑。

“你居然没黑啊?”安岩还是蛮惊讶的。抹了多少防晒霜才能达到这效果。
 神荼进门,“不如在这里用得多。”他说完这话便垂眸不去看安眼,唇也抿起来。比起这里的烈日炎炎,他更爱塞纳河畔和煦的阳光。但没办法,巴黎有塞纳河畔的阳光,却没有安岩。他忽然有点委屈,家中连来自巴黎的红酒都没有了。
 安岩看出神荼闹情绪了,轻轻拉着他的手走进客厅,边走边说:“你走后我买了点东西……”他站在摆着红酒的茶几前,“希望你喜欢。”
 神荼看着桌上的红酒,眼中难得流露出惊喜,唇角轻扬,竟破天荒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安岩:“谢谢。”当然他只是礼节性的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,并未留给安岩得寸进尺的机会。

于是他们又恢复了奢侈的生活:黄昏时踱步到海边看落日,夜幕降临后并肩归家。

躺在床上,安岩忽然想起来莺歌海后自己曾与神荼有过一段关于红酒的对话。
 “你以前不喝酒。”
 “It takes me think of Paris.(这味道令我想起巴黎。)”
 当时的自己默然无语。

“哎,神荼,睡了没?”安岩瞧着眼前的黑暗,忽然问。
 “……怎么了?”神荼刚刚睡着就被吵醒了,有些不乐意,但还是耐心地应声。他的声音难得因困意软软糯糯的,安岩觉得自己的爱人好可爱。
 “我们……搬去巴黎吧。”
 “为什么?”这家伙终于想通了?
 “你不喜欢这里。”
 “二货……”还以为是你自愿的,居然是为了我啊。
 神荼抬手掐了掐安岩的脸,没有真用力道,“苏轼的词读过么。”
 “读过啊……怎?”
 神荼在他耳边低语,仿若呢喃,一字一句:
 “试问岭南应不好。却道。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
 此心安处,是吾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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